文字禁一切
再加碎碎念

痘号 【短 上】 【勋兴】

“请XXX到第三诊室就诊,请XXX到第三诊室就诊。请。。”


吴世勋拿着挂号单找到二楼皮肤科的时候简直傻了眼,在护士站报到的只有女人和抱着孩子的家长,果然是妇幼医院,可是没有办法,忍了两天实在忍不下去的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能到达的只有这家最近的医院的。


“啧,皮肤科就皮肤科,什么叫’皮肤性病科’啊。”吴世勋捏着手里的挂号单,带着不爽去护士站排队报到。


埋怨归埋怨,吴世勋拉了拉口罩,还是在第一诊室门口的正对面找了个空位坐下候诊,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拿手上的号和门口小屏幕上的号序一对,自己是下一个,还好不用等太久,反倒是多亏了这妇幼医院,皮肤科没什么病人,换随便一个综合医院,恐怕根本挂不到当天的号。


正当吴世勋感到庆幸的时候,小屏幕上医生的照片吓了他一跳。


“不会吧。。。”喃喃着,吴世勋慢慢站起身,走近,抬头仔细看了看照片上那个人的酒窝,不死心地往下看医生简介,果然,刚才太心急,收费处的欧巴桑问吴世勋要哪个医生的时候,他只说“随便哪个最便宜的号”,今天还真是倒霉。


还是算了,重新去挂个号,换个医。。。思考还没结束,拿着病例的妇女打开吴世勋身旁的大门,广播即刻响起,“请吴世勋到第一诊室就诊,请吴世勋到第一诊室就诊。”


吴世勋探头朝门里望,虽然样子是变了些,但是果然是张艺兴。


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坐在里面原本正翻找着什么的的张医生忽然抬头,和吴世勋的眼神撞个正着,停了三秒,“吴世勋在吗?”


被叫到名字的人也不好再扭捏,“啊,嗯。”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攥着已经被捏出汗的挂号单走进诊室。


距离和张艺兴的最后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已经很久,如今这么不凑巧地遇到,说不尴尬是骗人的,在走到张艺兴面前坐下的这几步路里面,吴世勋心里想了很多,要怎么打招呼,第一句话说什么,该不该为分别那天的事情道歉,要是张艺兴大发雷霆怎么办,原本就升高了的体温给他的脑袋带去了太多负担,所有的问题,一个答案都没有。


“叫什么名字?”张医生对着电脑操作,眼也不抬地问着对每个病人都会问的第一个问题。


“吴世勋。”心虚加上生病,回答有些小声。


打字的声音停止,张医生转过身来对着吴世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我这两天——”吴世勋刚一开口,张医生就打断了他,“秀姐,秀姐,诶,不好意思,帮我关一下门。”


吴世勋回头看向门口,原来自己进来的时候太过紧张忘了把门带上,现在正有三个大妈望着自己。


“这两天?”张医生继续看诊。


没有想到张艺兴这么专业,根本不提往事,吴世勋心里惊叹,只想快点看完走人,“我大前天开始发烧,开始还能忍,后来越来越热,买了退烧药吃又会再烧起来,昨天发现腿上和手上长了几个水泡,没在意,今天发现脸上也有了,刚去看急诊,他们说是水痘,那里看不了,让我来看这里。”


“急诊那里量体温了么?”


“量了,39度5。”


“这么高了,你挺能忍啊。”说着张医生从右侧的抽屉拿出手套和口罩戴上,“来给我看一下那些水泡。”


吴世勋站起身来到医生面前,掀开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的水泡。张艺兴倾身向前,轻握手臂,凑近看那几个水泡,“你以前有没有得过水痘?还有哪里?”


“应该没有,小时候就不记得了,腿上还有。”吴世勋想去拉裤腿,水泡缺被磨蹭得发疼。


张艺兴看了出来,阻止他的动作,“还有脸上哪里?口罩摘下来看看。”


这个时候吴世勋最不想做的就是把口罩摘下来,且不说生了几个水痘样子看起来很蠢,从进来到现在张艺兴一副没有要认人的公事公办的样子就让他很难受,这个人怎么这么能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冷淡了?还是说,根本没认出自己?忘了自己的名字?


“口罩摘下来看一看。”张艺兴抬着头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吴世勋皱着眉,赌气似的扯下了口罩盯着张艺兴,张医生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就转回了座位,脱下手套在键盘上敲打,“水痘初期,是会发高烧的,啊你先坐吧。”接着继续,“你一个人住吗?家里有其他人么?”


“没有,就我一个人住。”口罩都摘了也能演陌生人演成这样?不是真的忘了我吧?


“那就不用担心隔离的问题了,水痘是接触传播的,唾沫也可以传染,所以戴着口罩是对的。”张医生说着把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发烧的时候会觉得非常难受么?能睡得着么?”


“挺难受的,所以吃了退烧药,但是不管用。”发型,衣着确实都不同了,但确实是张艺兴没错,怎么可能认不出我?就算有水痘也不到认不出的地步吧。


“发烧是身体对病毒的自然反应,你现在处于初期,等水痘都发全了自然会退烧。成年人得了水痘症状会很凶,发高烧一个星期的也有,你能忍就忍,忍不了,高于38度5以上,可以吃退烧药,但是建议你间隔6小时,不要吃太多,我这里是皮肤科,开不了退烧药,你自己去药店买,吃完药会发汗,现在天气冷,就算出汗很热也不要贪凉,会感冒的。”


“那水痘呢?”还真是有模有样啊,没想到做了医生,大医生当然用不着跟我这种人打交道了,就算认出来也装不认识吧。


“根据你现在的情况,水痘爆发的过程还有几天时间,很有可能会遍布全身,我先给你开三天的药,三种内服药,一个是针对疱疹的,一个是提高免疫力的,一个消炎药。还有两个外用药,一种粉红色药水,是止痒收水的,擦在水痘上,全身都要擦。水痘不要抓破,所以这个天洗澡还是尽量免了,出了汗就擦擦身体,避开水痘的位置,如果不小心真的破了,就用另外一种药膏,防止感染,所以也要记得吃消炎药。”


“提高免疫力的这个。。。”算了,反正看样子他是没准备“认出自己”,就当是看了个普通的医生,早点回去算了。


“我看你那么高的个子,路都走得很吃力,所以开了这个。发高烧会让人觉得很累很难受,即使这样也要吃饭,除了海鲜辛辣,没有忌口,什么都可以吃。你一个人住是吧,那要注意背后一些手伸不到的地方,破了的话会痛,最好是有人能帮你擦药,没有的话问题也不大,记得吃药。不用太担心,三天之后回来复诊,好了去缴费拿药吧。”


吴世勋接过打印出来的病例和缴费单,点了个头就转身出了诊室,捏了捏鼻梁,担心什么呢,他是个医生,自己只是个病人,他都没认出自己来,或者根本不想认出来,不管是哪种,都是自作多情了,还复诊,复诊个大头鬼。


====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吴世勋仍旧在跟高烧斗争,头痛得要命,眼球都能感觉到热度,累得想睡却又睡不着,手机响个不停,烦得他关了声音,又震动了好一阵子,吴世勋才勉强拿起手机来看,群里正嚷着今晚去哪里干架,几个私聊都在问他怎么不回复,正翻着十几通未接来电的时候,峰哥又打来了,“你小子怎么回事?到底来不来说句话啊!”


“哥,我病了。”


“病了?什么病?”


“发烧。”


“发个烧大惊小怪,跟个女人似的。那就是不来了?你倒是出个声啊,浪费大爷的时间!”嘟嘟嘟——


吴世勋放下手机甩到床边,翻个身把被子裹紧,偏偏在这个时候降温了,身体热得要命,外面却冻得要死。


“发烧了就别去了,打架什么时候不能打?”


如果是张艺兴的话,一定会这么跟他说的吧,吴世勋想。


吴世勋在幼儿园小班就因为把大班的孩子打哭而被劝退过好几次,大他三岁的张艺兴晚一年上学,高他两个年级,乖巧听话。他们两个从小在同一栋楼长大,楼上楼下的邻居,尽管性格差距超大,却一直玩在一起,从同一个幼儿园一起上到同一个高中,直到吴世勋终于退学。


跟走到哪里,架就打到哪里的吴世勋不一样,张艺兴一直都不是很起眼,不算佼佼者,也不是问题学生,家里有钱加上比较长的反射弧倒是让他没少被欺负,被同学借走的钱从来要不回来,还得靠吴世勋装流氓讨回来,久而久之,“张艺兴和低年级的不良少年是兄弟”的传闻就散播了出去,让张妈妈哭笑不得。张妈妈的眼里,楼上的吴世勋只是个爱出风头的孩子。


谁会料到,吴世勋越大越能打,退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张艺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张艺兴还在劝他,“你就不能念念书么?嗯?不打算跟我上一个大学了?”张艺兴本来的志愿是师范,现在看来,后来是改志愿了啊。


吴世勋翻了个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盒子和瓶罐,该吃的药吃了,该擦的药一点没用,吴世勋不是懒,他是觉得娘,这点小水泡,擦个屁啊。


第二天起床,他就后悔了。


一个晚上半梦半醒,几次被高烧热醒,退烧药的药效持续到吃药后的1~3小时,其他的时间吴世勋只能硬撑着。换衣服蹭到水痘疼得要命,吴世勋浑浑噩噩地走到洗手台照了一眼镜子,吓了一大跳,满脸都红了,不是烧红的,是一块块的红,一小片一小片,连成一大片。吴世勋拉开衣领,脖子上也有,拉开衣袖,手臂上也是,索性冒着冷脱了全身,昨天还是星星点点的,今天就蔓延得到处都是。


吴世勋只有一个念头,张艺兴绝对是认出他来了,不仅认出来了,还给他开了毒药,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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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还是那句话,张医生反应了一下,“哦?吴世勋?你不是昨天才来过。”


吴世勋这次记得关门,而且还理直气壮,出门前刚吃过一颗退烧药,现在正有力气,“我现在怎么全身皮肤都是这种红红的?不是水痘么?!你看,你看,这不对吧!”


张医生睁大了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几秒,瞬即释然,笑道,“你这还是’初期’啊,昨天不是说了,全身都会有的,现在是’丘疹’的状态,所以发红,明天这些红的地方就会发出水痘,等水痘都发完了,才会退烧,我昨天说的不明白么?”


“全身?全身都会有?!”不满意答案的吴世勋显然没有认真听讲,脑袋烧成那样谁还记得昨天的那一大堆话,掀起衣服就问,“肚子上这一大片都是?!”


张医生低下头,靠近些去看,却被腰上的一条长疤吸引了注意,足足注视了五秒,等吴世勋发觉不对劲把衣服盖上,才回过神,“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这种自限性疾病只能等它自愈,我能给的意见都给你了,如果你发烧实在难受,身边又没有人照顾,就去综合医院的皮肤科,那里可以隔离住院。但是基本的治疗方法和我这边不会差太多,你自己斟酌,”停了一下,张医生深吸一口气,转回电脑前记录病例准备打印,“还有什么问题吗?”


吴世勋确实难受得要命,也确实没有人照顾,但是被眼前的这个人说出口就是感觉很不爽,他皱着眉望着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张艺兴,“我没有那个闲钱可以住院,你知道的吧。”


敬业的张医生仍旧在打字。


“你早就认出我了吧。”吴世勋还是不死心。


滋滋——滋——病历打印完毕,张医生取过那张没什么意义的病历递给病人,吴世勋想接过手来的时候对方却没有放手。


“病人不问的话我一般不详细解说,看病主动说话不会超过一百个字,况且,水痘病人,我从来都是不要求复诊的。所以,”张医生站起身来和吴世勋平视,他手里的纸片渐渐被捏皱,脸上笑着道,“你觉得我有没有认出你?”


吴世勋被突然袭来的气势吓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时候响起的敲门声打破沉默,吴世勋退后两步,和推门进来的实习医生擦身而过,离开了诊室。


张艺兴坐回座位,做了两个深呼吸,看了一眼手里病历上的“吴世勋”三个字,“小江,你一会儿帮我个忙。”


实习医生满口答应,“您说。”


“下班的时候再说。”张艺兴用鼠标点了下一个号。


====


回到家的吴世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去医院,身上多长出来的几十个疹子只是看起来恐怖,说实话,还没发起水泡所以根本不疼不痒,发着高烧所以应该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该辛辛苦苦地全副武装跑去医院丢人。


好几年没见那个人了,吴世勋不承认,自己只是想再看一眼他。


张艺兴在众多老弱妇孺聚集的妇幼医院,让人看起来眼前一亮,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吴世勋会喜欢的模样,但跟分别之前,完全不一样。


吴世勋和张艺兴开始玩亲嘴的游戏,是从吴世勋的初二那年开始的,那时候张艺兴刚升高一,初中里的教科书和笔记都用不上了,打好包送去楼上给吴世勋,果然他爸妈都不在家,果然,他脸上又贴着OK绑。


老样子,吴世勋被张艺兴接到楼下吃张妈妈做的凉粉。那时候张艺兴的爸爸还开着私人诊所,忙得不行,家里总只有张妈妈和张艺兴两个人,吴世勋家是双薪家庭,父母打工常晚回家,就成了张艺兴家的常客。两个人吃完了进房间打游戏,张艺兴连输五局,把游戏机一扔,指了指吴世勋的脸,“你这次是跟谁打架?”


“这个?”吴世勋摸了一把OK绑,“我爸昨晚上揍的,你没听见?”


“他干嘛揍你?”


“我把人家给揍了。”吴世勋见人不玩游戏了,就自己走去书柜里找漫画看。


“你活该。”


“他才活该!显摆什么呀,有了女朋友了不起啊,约过会了不起啊,亲过嘴了不起啊,成天说啊说的,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所以你就揍了人家?这次揍成什么样了?没进医院吧?”


“那当然,我现在手感一流,点到即止,痛而不伤,伤而不残,残而不死,这三种档位随意切换。”


“你拉倒吧,哪有人这点小事就动手的,初中生谈个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嫉妒人家。”


“呸——”吴世勋终于挑到了一本,坐回地上开始翻,“他就是吹牛,我怎么没谈过,嗯?难道你谈过?”


“我,谈过啊。”身为学长,怎么能丢脸。


“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啊谁啊?”


“就,就,就我们班的。”张艺兴不擅长撒谎。


“你们班那几个黑不溜秋的你也看得上?哪个呀?”可是吴世勋更蠢,还真的信了,脑内开始浮想联翩。


“那是刚军训完,晒黑的!”


“谁知道啊——”吴世勋一脸坏笑,“那你们接过吻了吗?那个,亲嘴是什么感觉啊?下面真的会硬么?”


张艺兴当然没料到撒谎需要那么多细节,硬着头皮,假装翻着书本,“就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哪会硬啊。”


“是吗?峰哥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很爽的,好像。。。”


“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急忙转移话题的张艺兴出去端了饮料回来,给了这个不把自己当客人的客人一杯,蹲下来看他在看哪本漫画。


“那你伸舌头了没有?”


这事还没翻篇,张艺兴紧张得跟被语文老师抽背课文一样,关键是,他真的不会背,“等你试过了就知道了,烦不烦了还。”


吴世勋大手一挥,“我是要成就大业的人,哪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没有空谈恋爱。”交不到女朋友的男人都这么说,“要不,我们俩试试。”


诶?张艺兴还没来得及反应,吴世勋就放下书反扣在地上,一手拽过张艺兴的衣领,一手握住他的后颈,“就一下。”


就一下,张艺兴蹲着的腿就麻了,两个人的唇大概只相触了0.1秒就分开,什么都感受不到。


“没什么啊。”


“我就说没——”


话没说完,第二下,吴世勋用了些力贴了上去,这次,他张开嘴巴,舌头在张艺兴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喔,还挺软的。”一副评价新出品的软糖的口气。


说好了一下,却被啄了两下的张艺兴顾不上腿麻,赶紧站了起来往后退,在强吻他的人还在回味的时候羞红了脸,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个人还是原来的姿势捡起书来继续看,“居然被你买到这本,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翻过一页,吴世勋又说了一句,“峰哥太夸张了。”


手机震到吴世勋睡不着,一睁眼,已经是晚上六点,估摸着一定又是峰哥的电话,没有理会。懒得测体温,吴世勋先就着冷水吞了一粒退烧药,窝在被子里拿过手机翻了翻,几个兄弟的电话夹杂着陌生号码,准备打电话叫外卖,却被陌生来电抢了先,吴世勋没反应过来,点了接听,想着肯定是中介的骚扰电话,立马按了挂断。接着继续找外卖电话,那电话又来了,吴世勋接起来,有气无力地冲对方发火,“我没钱买房子,也没房子卖,但是也不想借钱,滚!”又再挂断。


同样的号码第三次响起,抱着该不会真的是找我的心情,吴世勋接了起来,“谁啊?”


“喔,真的接了。”这样的回答让吴世勋很不爽,刚想挂,对面的声音传来,“吴世勋啊,你家楼下是不是有一棵很丑的圣诞树?”


“?”什么鬼?


“你真的住八楼么?没电梯诶。”


“??”跟踪狂?


“你出来开门,我现在上去。”


“???”吴世勋忍不住了,“你谁啊?!”


“。。。”对面停了几秒,传来爬楼梯的脚步声,“喔忘了,我是张艺兴。”


“你。。。在我家楼下?哈?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我在爬楼梯,电话和地址是你登记病历的时候填的,我让学生帮忙查了一下。。。”张艺兴吞了口口水,听起来爬得有点累,“你这地方好破。”


吴世勋不记得楼下那个人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刻薄了,“你上来干嘛?!”


“喔,到了,哪个门?”


“靠,真的假的。”吴世勋没放下电话,裹着被子踉踉跄跄地来到门口,打开了一条缝,“干嘛?”


张艺兴穿着便装,提起手上的塑料袋在吴世勋眼前晃了晃,“吃不吃小馄饨?”


==== TBC ====


时隔数月我带着妈咪的身份又回来了!生了孩子果然是不可能“有空”的,圣诞贺什么的果然写不完了,我要碎觉!前几个月其实写了一篇,但是快结尾的时候发现只能BE了,所以就不放出来了=。=


啊——我好累,放假比上班还累——好想上班T-T


btw,看着bb的单边酒窝,仿佛是我和兴兴生的孩子一样,开心❤️~诶,老公怎么把圣诞礼物收回去了?诶,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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